盛瑶从未去看过香案上供奉了什么,无不是些香烛纸钱罢了,她不用吃不用穿,要来也无用。
可夏宣今日耽误了太久,一直在与那宫人交谈,她飘了过去,想听听看夏宣与那人在说什么。
眼角瞥到了香案,顿时惊住。
盛瑶是左相的嫡女,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姑娘,哪个高门贵女没见过内宅的明争暗斗?死几个侍女小厮,不算得什么。
可盛瑶从未见过如此血腥,这是什么?她忍不住飘近了香案上。
这一团团已分辨不清的血腥之物是什么?看起来并不似动物,她心底隐隐有了答案,可却不敢说出来。
夏宣与那宫人谈完了话,拿着食盒走向了香案,虽知他碰不到自己,盛瑶下意识就往里避了避。
“瑶儿,苏墨回京了,你曾夸他那双眼生得好看,如今我为你取来了,你可欢喜?”比之香案上已放了些时日的血腥,盛瑶此刻亲眼所见,若非她已经死了,大概已昏厥在了夏宣面前。
她不记得苏墨是谁了,但她想起以前她总爱惹夏宣生气,常常在他面前故意夸赞其他男子。
她以为他毫不在意,没想到他全记在了心里。
盛瑶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。
夏宣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呢?他明明是人人夸赞的文弱公子,虽长安人人都认为他活不过三十,无法继任大统,可谁见了他,不赞一句公子如玉。
是因为她吗?盛瑶飘到了他身边,仔细地看起自己的夫君,成亲三年,盛瑶陪在他身边的时间不多。
她的未婚夫婿本是三皇子夏升,当今皇后的亲子,也是盛瑶的表哥。
可那年夏宣重病不愈,她随母亲进宫拜见姑母,夏宣身体便有了好转。
国师算卦,说盛瑶是大贵之相,有她在夏宣身边,夏宣便能逢凶化吉。
盛瑶百般不愿,然而君命难违。
还未嫁给夏宣前,她就恨极了他。
是故,夏宣做什么,都讨不了她喜欢。
如今想想,夏宣没做错过什么,都是国师乱说,什么大贵之相,有哪个大贵之相像她这般短命的。
盛瑶微微一叹,其实夏宣模样不输给她表哥,他继承了先皇后的容貌,五官精致,只是因常年染病而肤色黯淡,唇色发白。
常人所见第一眼,便只会注意到他病弱的体态,唯有当今圣上,常常在思念先皇后而提及他的长相,旁人也只会觉得是圣上爱屋及乌罢了。
“夏宣,如果重来一回,我就好好当你的太子妃如何?”盛瑶又玩起了自己的头发,说完后又觉得自己有些痴傻。
“好。
”盛瑶一惊,他看得见自己了?待她抬头,发现夏宣已经躺在了地上,他脸色难看得吓人,比盛瑶这个死人更似死人。
“喂,夏宣,你你你要死了吗?”盛瑶说完,暗骂了自己一声,这是在胡说八道什么。
可地上的人没有了反应,甚至盛瑶觉得他没有了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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